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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唐诗品汇编选诗学维度

    1. 【"唐诗品汇"引用哪三句话来评价的,列举诗句对这些句子加以说明

    明代诗学家高棅在《唐诗品汇》中,曾引用三句话来评价李白的《蜀道难》,即“妙在起伏”“才思放肆”“语次崛奇”。

    现就这三句话,对《蜀道难》从以下三个方面加以品读。一、妙在起伏“文似看山不喜平”,诗也是如此。

    为了避免写诗的“平”,就需要讲究诗意的起伏,这样才能提起人们的阅读兴趣。在《蜀道难》里,这种诗意的起伏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首先,诗人极力抒写蜀道之难。“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猴欲度愁攀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等等,都印证了“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断语。

    这是从大处着眼来渲染蜀道的艰难,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起”。其次,在对“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渲染中,传达出来的是挽留友人、阻止其西行的细腻感情。

    从“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中,我们看到的是大诗人细致入微的精神世界。

    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伏”。在这种起伏当中,诗人豪放不羁的个性和丰富细腻的思想感情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古人评说它“妙在起伏”是不无道理的。二、才思放肆所谓“才思放肆”,指的是写诗时,思路要放得开去。

    对于李白这样一位浪漫主义大师来说,这一点自然不在话下。为了突出蜀道的“难”,诗人首先从整体印象即 “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上来写蜀道的“高”与“险”;其次从蜀道开通的历史即时间的角度来写蜀道的“难”;再次从空间的角度即地势的险恶来写蜀道的“难”。

    在对蜀道的“难”作直接的描摹之外,诗人还不忘用“悲鸟号”“子规啼”等来侧面烘托蜀道的“难”。蜀道的“难”除了地势上的奇险之外,还有人为的动乱夹杂其间,“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这些人为的动乱因素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蜀道的“难”。时而从整体印象写,时而从时间角度写,时而从空间角度写;既有直接的描摹,又有侧面的烘托;自然的环境和人为的动乱夹杂在一起……诗人的才思如信马由缰,随意驰骋。

    古人评说它“才思放肆”,道理或许就在此吧!三、语次崛奇所谓“语次崛奇”,指的是在人们料想不到处下笔。全诗要表达的是挽留友人之意,却在诗的一开始来了这么一句:“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这是颇出人的意料的。

    对于即将西行入蜀的友人来说,这个开头无疑具有“当头棒喝”的警示作用的。这是“语次崛奇”之一“奇”。

    接下来该写蜀道的“难”了吧?可是诗人却不急,他还要拐弯抹角地搬出“蚕从”和“鱼凫”开蜀国的典故和“五丁开山”的传说故事,来证明蜀地封闭之久和蜀道开通之难。这种写法也是颇出人的意料的。

    这是“语次崛奇”之二“奇”。在为蜀道这个“畏途”营造气氛时,诗人请来了“悲鸟”和“子规”助阵,用它们的“号”“绕”“啼”“愁”来尽力渲染蜀道的“难”。

    这种写法也是颇出人的意料的。这是“语次崛奇”之三“奇”。

    2. 沧浪诗话诗辨的主要诗学观点有哪些

    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

    若自退屈,即有下劣诗魔入其肺腑之间,由立志之不高也。行有未至,可加工力;路头一差,愈骛愈远,由入门之不正也。

    故曰: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又曰:见过于师,仅堪传授;见与师齐,减师半德也。

    工夫须从上做下,不可从下做上,先须熟读楚辞,朝夕风咏,以为之本;及读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即以李杜二集枕藉观之,如今人之治经。然后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

    虽学之不至,亦不失正路。此乃是从顶?上做来,谓之向上一路,谓之直截根源,谓之顿门,谓之单刀直入也。

    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远、曰长、曰雄浑、曰飘逸、曰悲壮、曰凄婉。

    其用工有三:曰起结、曰句法、曰字眼。其大概有二:曰优游不迫、曰沉着痛快。

    诗之极致有一:曰入神。诗而入神至矣!尽矣!蔑以加矣!惟李杜得之,他人得之盖寡也。

    禅家者流,乘有小大,宗有南北,道有邪正。学者须从最上乘、具正法眼,悟第一义,若小乘禅,声闻辟支果,皆非正也。

    论诗如论禅,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 大历以还之诗,则小乘禅也,已落第二义矣;晚唐之诗,则声闻辟支果也。

    学汉、魏、晋与盛唐诗者,临济下也。学大历以还之诗者,曹洞下也。

    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且孟襄阳学力下韩退之远甚、而其诗独出退之之上者,一味妙悟而已。惟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

    然悟有浅深、有分限、有透彻之悟,有但得一知半解之悟。汉、魏尚矣,不假悟也。

    谢灵运至盛唐诸公,透彻之悟也。他虽有悟者,皆非第一义也。

    吾评之非僭也,辩之非妄也。天下有可废之人,无可废之言。

    诗道如是也。若以为不然,则是见诗之不广,参诗之不熟耳。

    试取汉、魏之诗而熟参之,次取晋、宋之诗而熟参之,次取南北朝之诗而熟参之,次取沈、宋、王、杨、卢、骆、陈拾遗之诗而熟参之,次取开元、天宝诸家之诗而熟参之,次独取李、杜二公之诗而熟参之,又取大历十才子之诗而熟参之,又取元和之诗而熟参之,又尽取晚唐诸家之诗而熟参之,又取本朝苏、黄以下诸家之诗而熟参之,其真是非自有不能隐者。 傥犹於此而无见焉,则是野狐外道,蒙蔽其真识,不可救药,终不悟也。

    [1] 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所谓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

    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诸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夫岂不工?终非古人之诗也。

    盖于一唱三叹之音有所歉焉。且其作多务使事不问兴致,用字必有来历,押韵必有出处,读之反覆终篇,不知着到何在,其末流甚者,叫噪怒张,殊乖忠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诗而至此可谓一厄也。

    然则近代之诗无取乎?曰:有之。吾取其合于古人者而已。

    国初之诗尚沿袭唐人,王黄州学白乐天,杨文公刘中山学李商隐,盛文肃学韦苏州,欧阳公学韩退之古诗,梅圣俞学唐人平澹处,至东坡山谷始自出己意以为诗。唐人之风变矣。

    山谷用工尤为深刻,其后法席盛行海内,称为江西宗派。 近世赵紫芝翁灵舒辈独喜贾岛姚合之诗,稍稍复就清苦之风,江湖诗人多效其体,一时自谓之唐宗,不知止入声闻辟支之果,岂盛唐诸公大乘正法眼者哉。

    嗟乎!正法眼之无传久矣!唐诗之说未唱,唐诗之道或有时而明也。今既唱其体曰唐诗矣,则学者谓唐诗诚止于是耳,得非诗道之重不幸邪?故予不自量度,辄定诗之宗旨,且借禅以为喻,推原汉魏以来,而截然谓当以盛唐为法,(后舍汉魏而独言盛唐者谓古律之体备也)虽获罪于世之君子不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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