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选唐诗卷一
1. 杜诗多″足彰显志″本诗怎样表达
唐称杜诗为诗史仅孟綮一文。他的《本事诗·高逸第三》述李白本事,言“杜所赠二十韵,备述其事。读其文,尽得其故迹”,已多少透漏了“号为诗史”的含义:杜诗纪实。其后云:“杜逢禄山之难,流离陇蜀,毕陈于诗,推见至隐,殆无遗事,故当时号为诗史。”杜甫将当时自我行程所见所感(包括当时的社会、自然以及自我和当时人的生活)都详实地记录在诗里,接受者可以在杜诗中看到许多当时具体真实的社会自然人生,如同史家记史一般,故称杜诗为诗史,可见史与诗的联系发生在纪实的层面上。孟綮将诗人本事按类分别,一著其事。“故当时号为诗史”,知杜诗诗史称号非由他发明,盖为当时普遍流传或孟綮概括之认识,统言之,诗史称号反映着当时杜诗接受的一个侧面。
孟綮的《本事诗》为第一部言诗歌本事的专著,可以说是“纪事”体著作的直接源头。野史杂著、笔记小说,作者有感于时风,常常谈文论艺,或记或议,或今或古,虽是东鳞西爪,甚至语涉怪诞,却不同程度地留下了珍贵的时代掠影。《诗话》云:“唐人诗话,初本论诗。自孟綮《本事诗》出(原注:亦本《诗小序》),乃使人知国史叙诗之意,而好事者踵而广之,则诗话而通于史部之传记矣。”按《本事诗》里的“本事”一语源于《汉书·艺文志》:“丘明恐弟子各安其意,以失其真,故论本事而作传。”《左传》被视为叙录《春秋》本事的传记。孟綮叙“历代缘情感事之诗”(《郡斋读书志》总集类)的本事,与国史叙《诗》之意相合,也与左丘明“论本事而作传”如出一辙。其存在本身就有了史的含义。孟綮生卒年不详。但知其在唐文宗开成年间(836—840)曾任职梧州,又于晚唐僖宗乾符二年(875)登进士第。其《本事诗》一卷写成于僖宗光启二年(886)。内容分为情感、事感、高逸、怨愤、征异、征咎、嘲戏七类。《本事诗序》不采《诗大序》的提法,说:“诗者,情动于中而形于言,故怨思悲愁,常多感概;抒怀佳作,讽刺雅言,著于群书,虽盈厨溢阁,其间触事兴咏,尤所钟情。”其倡导诗缘情的观点是很明显的。由此推之,他记诗本事基本是为了让接受者知晓诗人作诗时的处境和心境,以此明晰诗之确实旨趣。可见,孟綮记载杜诗诗史说完全是出于公论。
我们先就与杜甫同时并与杜甫有赠诗的人来观察。与杜甫有交游并有赠诗者可考者主要有李白、高适、严武、任华、韦迢、郭受。他们大多对杜甫赞颂有加,如任华《杂言寄杜拾遗》称杜诗“势攫虎豹,气腾蛟螭。沧海无风似鼓荡,华岳平地欲奔驰。曹刘俯仰惨大敌,沈谢逡巡称小儿。昔在帝城中,盛名君一个”;衡阳判宫郭受《寄杜员外》一诗对杜诗在当时的流传作出了描述,诗云:“新诗海内流传久,旧德朝中届望劳”;韶州牧韦迢与杜甫的酬答诗《潭洲留别杜员外院长》,对杜甫诗名便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云:“大名诗独步,小郡海西偏”。由上可知,杜甫在生时已有诗名,其诗在世间流传,被多数人接受。然而,除了怪诞者任华所言具体论述到杜诗的特色,认为气势雄阔外,他人只论及杜甫有诗才,未及杜诗的具体特征,可推知接受者对杜诗的理解接受还只停留于一般品赏的层面上,并未认识到杜诗在当时的独特价值和地位。
唐诗传播有一特殊现象,就是唐人已经开始自选唐诗,并有明确的选诗标准。今可见者凡十种,《四库全书总目》卷一九。在《御选唐诗》中对这些选本的诗选取向作了大概叙述,云:“诗至唐,无体不备,亦无派不有。撰录总集者,或得其性情之所近,或因乎风气之所趋,随所撰录,无不可各成一家。故元结尚古淡,《箧中集》所录皆古淡;令狐楚尚富瞻,《御览诗》所录皆富瞻;盖求诗于唐,如求材于山海,随取皆给。而所取之当否,则如影随形。各肖其人之学识。”此言极是。他们选诗时间多在杜甫生时或逝世后不久,及晚唐《唐诗类选》、韦庄的《又玄集》才载有为数不多的几首杜诗,几种重要的选本都不选杜诗,让人疑惑,遂引起众人道说。大致说来原因多在杜诗的风格上。如清人纪昀对《才调集》不选杜诗,分析云:“自序称观李杜集,元白诗,而集中无杜诗。冯舒评此集,谓崇重老杜,不欲芟择。然实以杜诗高古,与其书体例不同,故不采录。”(《四库全书总目题要》卷一八六)。在这些选本中,韦庄的《又玄集》选录杜诗共7首:《西郊》、《春望》、《禹庙》、《山寺》、《遣兴》、《送韩十四东归觐省》、《南邻》。并将7首诗置于此集之首,可见对杜诗的重视。韦庄选诗之旨是“但掇其清词丽句”,所选7首都是杜诗中的名篇,也基本体现了这个主张。唐代已散佚选本中,可以考知选人杜诗的只有顾陶《唐诗类选》一书。该书成于唐宣宗大中十年(856),比成书于光化三年(900)的《又玄集》早40馀年。这是第一部尊杜选本。
2. 选一首古诗词改写成一篇短文
1,古诗:
《天净沙·秋思》
元代:马致远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2,改编:
黄昏时的一棵被枯藤缠绕的老树上落着一只黄昏归巢的乌鸦。飞沙卷过小镇。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小镇古道的尽头,他牵着一匹因饥饿和劳累过度的瘦马。不,不应该这样说,应该说说是瘦马在牵着他。他,因家庭所迫不得不在外流浪。他的眼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取代这光芒的是迷茫,彷徨。小河在夕阳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几户人家的小屋虽小却格外温馨。这时他想到了那个家,那个大宅院;想到了美食,满桌的山珍海味;还想到妈妈……一想到妈妈,他那久违的泪水划过了脸庞。
他不想在想了,也不敢再想了。
他累了,倒下了,倒在了桥的这头;他困了,他想睡一会,只睡一小会。他合上眼,睡着了,那么的平静,安详,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