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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仓央嘉措的爱情故事

    仓央嘉措是西藏历史上著名的六世活佛。

    作为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为人所知,不是因为他在佛法上的造诣,而是由于他洒脱不羁的个性,他字字惊艳、句句惊心的情诗。

    读他的情诗会忍不住地心痛,却又在眉头沾了无可奈何的笑意,宛若看见他着了世俗的衣饰,行在拉萨的街市。

    这个神秘活佛掩藏在史籍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漫漫情诗中又隐藏了什么秘密?沿着仓央嘉措的足迹,让我们一起寻找湮没了三百年的传奇.....

    成佛以普渡众生,这是作为六世达赖喇嘛的仓央嘉措的毕生使命,可情窦初开的他,却在上天的安排下与那位骑着白牦牛出现的少女玛吉阿米意外邂逅,两人一见钟情。

    在爱上她却又离开她的那一年,十五岁的他成了西藏的精神领袖六世达赖,但不幸的是,那位美丽少女的形象已经在他脑海中定格,他知道,终其一生,他永远也无法将她忘却了。

    “心头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绝代容。

    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

    仓央嘉措深情地咏叹着,心头缭绕之事,大概就是现实世界物象的折射吧。

    可是,无论怎样虚幻重重,最终也都幻化成玛吉阿米艳丽的容颜。

    清纯的,妩媚的,飘逸的,这美丽多情的少女。

    她成了藏戏班中的戏子。

    她不知道,在她的相思背后,她的面容亦已成为悬挂在仓央嘉措心中的东山明月,永远定格在了他不息的相思愁绪里,这一轮“轻轻走出最高峰”的拉萨雪夜里的月亮,也正陪伴着仓央嘉措的孤独与对她的眷恋。

    公元1698年,藏历土虎年,仓央嘉措在第巴桑结嘉措的安排下,从布达拉宫迁至哲蚌寺学习经义。

    这一年,仓央嘉措十六岁。

    这段不分寒暑的刻苦学习一直持续了三年。

    三年之中,仓央嘉措一天也没有出过哲蚌寺的大门,他除了谨遵几位上师教诲外,就是在青灯古佛处苦苦钻研经文。

    在枯燥的学习中,他始终忘不了美丽的家乡,家乡那位叫玛吉阿米的姑娘。

    他仰望着高高的雪山,思潮起伏,终于写出了第一首情歌:

    邂逅谁家一女郎,玉肌兰气郁芬芳。

    可怜璀璨松精石,不遇知音在路旁。

    时间如梭,光阴似箭。

    仓央嘉措已从一个少年长成了一个俊俏的小伙子。

    在哲蚌寺雪顿节上与玛吉阿米再度不期而遇,让仓央嘉措已然冰寂的心重新绽开了绚丽的烟花。

    要将她接到布达拉宫来吗?他知道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和她,永远无法交结,永远无法白头。

    他痛苦地俯伏在榻前,任泪水模糊他的眼。

    仓央嘉措继续抱着一颗被告戒无欲的心持续青灯参佛的生活,一直延宕到一个惊天动地的暴风雨之夜,端坐佛床上的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渴望,奔下神坛,风驰电掣地撕开那漫天的黄幡红帐,任那一道银白的闪电爬在他的脸上。

    他看到了上帝的眼,看到了佛祖的脸,他吃惊地发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原来都和他有着同样的荒凉。

    “佛祖啊,我必须要见我的玛吉阿米!我不能没有她!”

    有人告诫他:“爱情是这世上男人和女人的专利,您有权爱那个姑娘,但作为活佛,您应该化小爱为大爱,去爱这世上更多的人,而不应该只是贪恋世俗的男欢女爱。”

    但没有人能拦住了他!

    时光很快到了冬季,布达拉宫里开始风传起活佛仓央嘉措在宫外寻欢作乐的流言。

    喇嘛们说他是风流的法王。

    说住在布达拉宫,他是持明仓央嘉措,住在山下的拉萨,他是娼妓们心中的王子宕桑汪波。

    他们虽然不敢当着他的面指责,可是这样的非议与责难还是铺天盖地而来。

     这一天,拉萨下起了蓬蓬勃勃的大雪,大雪中,仓央嘉措踩着积雪醉酒归来,洁白的雪地上留下行行一深一浅的脚印。

    仓央嘉措外出的事情,就这样传遍了整个布达拉宫。

    活佛竟然在夜晚离宫夜游,并且每次都在天明时喝得酩酊大醉地回到宫内,这可是比天塌下来了还要严重的大事。

    格鲁派高层的僧侣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大家对于仓央嘉措的言行纷纷表示了自己强烈的不满,认为这是“迷失菩提”、“游戏三昧”。

    是的,佛祖不是让人离弃现世、离弃人生,而是让人去除障蔽、超越相对,回归本心自性,所谓“明心见性”。

    悟道之人,他的一切行为活动都洋溢着生命的光辉,绝不是一潭死水式的枯木禅。

    但仓央嘉措已经走火入魔了,别人无论和他说什么话都是毫无用处的了。

    于是,悲剧产生了。

    他的玛吉阿米被人们认为是妖女,说她这些日子一直牵绊着仓央嘉措,不能让他静心修行,都觉得她是罪魁祸首。

    认为只有清除了仓央嘉措身边所有的魔障,他才能真真正正地行使佛祖赋予你的责任和权力。

    人们把她处死后用的皮做了一面阿姐鼓,并当作仓央嘉措的面焚烧了这面鼓。

    天在旋,地在转。

    火,熊熊地燃烧着;泪,也无声地往下流淌。

    火里,泪里,玛吉阿米已看不到他的心在一寸寸地剥离。

    仓央嘉措孤独地倒在了那面灰飞烟灭的阿姐鼓前。

    从此,仓央嘉措不在红宫接受礼拜,也不在白宫参习佛经,只是把自己关在屋里,自欺地认为已把所有的厌恶都隔绝在了牢笼之外。

    他不再复念六宝箴言,他不再轻呼佛祖的法号,他只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感情,然后反复吟唱。

    这一笔笔用手写下的黑字,很多已被泪水浸湿。

    然而,心中没有写出的情意,是怎么也不会被抹去的。

    他只是用这种方式,铭记他曾经的幸福,他决心用这种方式,了却他剩下的无奈残生。

    公元1706年,废黜后的仓央嘉措在被清政府押往北京的途中,于青海湖溘然而逝,享年23岁。

    而民间却认为他在一个大雪夜悄然遁走,从此下落不明。

    更有人说,他去了传说中的神秘国度香格里拉,成了那里的第一位客人。

    仓央嘉措离世已经三百多年了。

    布达拉宫中虽然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但他的诗篇却在人间广为传颂。

    每每读仓央嘉措的文字,那高高在上的六世达赖,能想到的,却只有雪域高原蓝得纯粹的天和白得纯粹的云,空灵、恬静、飘逸、洒脱。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真希望能听他吟诗,听他浅唱,听他讲经。

    隔着岁月的河,一直站在今世的红尘,望着仓央嘉措身影,我心里涌起的是阵阵莫名的感怀。

    这一念动,竟然为多情的大活佛而悲伤。

    我祈愿,你和我不要重循仓央嘉措感情之路。

    只不过这一念之外,我们心里的情诗艳歌各自流转,失散在红尘万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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