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鲁迅小说的语言特点范文

“鲁迅作品的语言特色”的论文
一、善于运用对比变化的色彩语言 (一)景物对比的色彩语言 首先让我们来看看这样的一幅图画:“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里,呜呜的响,从篷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
这是一幅“寒江荒村归客图”,鲁迅在小说《故乡》就开篇展示给读者,作者用阴晦的天气、呜呜的冷风、苍黄的天空、萧索的荒村,勾画了冬日江南农村死气沉沉的气象,立即给读者一种阴晦寂寞、萧条凄凉的感觉,这是作者阴沉心境、悲凉情绪的反映,使整篇小说带有阴郁的气氛。这正是人们所说的“感人心者,莫先乎情”。
《故乡》反映的是辛亥革命后十年间农村经济的破产,广大农民更加贫困的现实。作品中这幅荒村景象正是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残酷蹂躏下日趋破产的旧中国农村的缩影,从中批判辛亥革命的不彻底性。
作为爱国的具有进步倾向的知识分子——鲁迅,对当时农村的衰败,故乡不能不感到痛心之极。正是这种凄凉的客观色彩和悲痛的主观色彩的融合,把读者一下子带入“寒江荒村”图中去。
现实的故乡如此,这不能不激起鲁迅对理想中儿时的故乡的怀念:“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这是一幅闪烁着灿烂光彩的图画,是一幅“神异的图画”。背景是天空圆月,沙地瓜田,“深蓝”、“金黄”、“碧绿”等颜色加以渲染;美丽多彩的自然风景,闪烁着银色光芒的项圈,小英雄佩带着它,手握钢叉,勇敢地向猹刺去……一个多么迷人的童话世界!色彩如此明朗、纯净,色彩的运用寄托着作者对儿时伙伴闰土的真挚情谊,对童年生活的深深眷恋,这和现实的黑暗产生鲜明的对比。
《故乡》中如此,而《社戏》也不例外。你看:“两岸的碧绿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的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
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都远远地向船尾跑去了,……还有几点火……但或者是渔火”。这幅清新淡雅的平桥村月夜行船图如果和北京戏园中那红绿晃荡、乌烟瘴气的情景对照,它难道不包含着对没落腐朽的封建社会的深刻鞭挞和控诉吗?难道不包含着对新生活的热情憧憬吗? 正因为憎恶黑暗憧憬着美好,所以鲁迅在作品中时时有意“删削些黑暗,装点些欢容,使作品比较的显出若干亮色”。
(二)人物形象对比的色彩语言 鲁迅运用多姿多彩的语言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幅对比鲜明的场景。同样也善用此来描绘人物形象,特别是用神态的变化塑造人物的灵魂,显示人物的精神状态和个性特征,表现主题或表达感情。
故乡已非昨日的故乡,闰土也非昔日的闰土。那“紫色圆脸已变成灰黄。
而且又加了很深的皱纹”;那“红活圆实的手已变得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他头戴破毡帽,身穿薄棉衣,在寒风中瑟索着。
天真烂漫的闰土已被横暴的社会压力变得木讷阴郁?作者通过色彩的对比,深刻有力地揭露和控诉了封建势力、封建制度从肉体以及精神上对农民的残暴压迫和摧残,表达对闰土、对农民的不幸命运的深切同情。 这是受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压迫下的社会底层的人物。
而受封建制度迫害的另一类人物像孔乙己,是个没有“进学”的老童生,他迂腐却善良,有坏脾气又有好品行,可厌又可笑,可怜又可悲。小说描绘了他在众人奚落下脸色的变化。
孔乙己的脸时而“青白”,时而“涨红”,时而“青筋”绽出,时而“笼上一层灰色”。最初的“脸色苍白”到最后濒于死亡的“黑而且瘦”,通过色彩的变化令人窥见孔乙己人生的悲剧命运,揭示孔乙己在这封建科举制度下如何被吃掉的全过程。
色彩是生命的标志,是美的象征。但更重要的是色彩积淀着人们的生活体验和感觉,与人的思想、意识、情绪密切相关。
鲁迅在小说中运用各种生动形象的色彩语言,在对比变化中更多的体现出一种悲剧美,把有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集中体现鲁迅对现实黑暗的憎恶,对悲剧人物命运的同情,对光明前途的向往。 二、善于运用“白描”和“画眼睛”手法 鲁迅作品中采用“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典型化方法,人物形象具有深广的社会历史内涵,同时又非常个性化。
作者最善于运用“白描”手法,按照鲁迅的解释,所谓的“白描”,就是“有真意,去粉饰,少做作,勿卖弄”。用极精炼的笔墨写景状物,勾勒形象。
在鲁迅的作品中,常常不加染、铺陈,用传神之笔加以点化,能够准确地把握,有如芙蓉出水,朴实自然。 例如在《阿长与山海经》中,这位普通的劳动妇女,一到夏天,睡觉时她就会“伸开两脚两手,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字,挤得我没有余地翻身,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推她呢,不动;叫她呢,也不闻”。
她“喜欢切切察察,向人们低声絮说些什么,还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或者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她“满肚子是麻烦的礼节”,什么“死了人,生了孩子的屋子里,不应该进去”,“晒裤子用的竹竿底下,是万不可钻进去的”,正月初一清早一睁开眼,第一句话就要说“阿妈,恭喜恭喜!”,“还得吃一点福橘”……就这简单的几句,就把。
鲁迅的语言特点
鲁迅的语言特点最大的特征,就是句子的结构上给人一种沉实稳重,张驰有度,语气内敛之感。
啊,啦,呀,呢这一类语气轻快的语气助词,以及唉,哼之类感情色彩极浓的叹词,鲁迅绝少用。 鲁迅是骂人的高手,不会赤裸裸的去叫骂。
有时候,被骂的人往往被骂过好一段时间,才能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被骂。 像“有本事你娶几个漂亮的女人给我看看啊”“够胆你脱光了衣服让我瞧瞧呀”“就是象你这样的畜生啦”“你才是混蛋呢” 这种李先生认为最正统的中文骂法,太直截了当,没有半点美感,无异于泼妇骂街,鲁迅是断然不会用的。
伟大的文学家这样骂,就不够伟大了。 扩展资料: 鲁迅小说特色 《狂人日记》木刻赵延年绘《狂人日记》木刻赵延年绘(6张)鲁迅的小说选材独特,在题材的选择上,鲁迅对古典文学中只选取“勇将策士,侠盗赃害,妖怪神仙,才子佳人。
后来则有妓女嫖客,无赖奴才之流”的模式做出了改革,以“为人生”的启蒙主义式的创作目的,开创了“表现农民与知识分子”两大现代文学的主要题材。 他的取材“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
鲁迅在处理这些题材时又具有极其独特的眼光。 在观察和表现自己的主人公时,他有着自己独特的视角,即始终关注着“病态社会”里知识分子和农民的精神“病苦”。
因此,在《故乡》中,最震动人心的不是闰土后来的贫苦,而是他一声“老爷”所显示的心灵的麻木。 对知识分子题材的开掘,又着眼于他们的精神创伤和危机,如《在酒楼上》老辣的眼光看到了辛亥革命中独战多数的英雄摆脱不了孤独的命运。
在强大的封建传统压力下又回到原点,在颓唐中消耗着自己的生命。鲁迅的这些改革在《呐喊》和《彷徨》中就演化为“看/与被看”与“归乡”两大小说情节、结构模式。
小说《示众》中所有人的动作只有“看”,关系也只有“看”与“被看”,由此形成了“看”与“被看”的二元对立,这种对立在《狂人日记》、《孔乙己》、《祝福》等小说中都有展现。 而在“归乡”模式中鲁迅不仅讲述他人的故事也讲述自己的故事,两者互相渗透,影响,构成一个复调,如在《祝福》中,讲“我”、“祥林嫂”与“鲁镇”的三重关系。
这个关系中既包含“我”与“鲁镇”的故事,又包含祥林嫂与鲁镇的故事,然而读者往往忽视前者,前者讲一个“永远漂泊者”的故事,后者讲一个封建社会吃人的故事。 两个故事相串联,以祥林嫂的问题拷问“我”的灵魂,从而揭示“我”与鲁镇传统精神的内在联系。
类似这种模式的小说还有《故乡》、《孤独者》和《在酒楼上》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鲁迅。
鲁迅小说,塑造人物形象的语言特点是怎样的
《鲁迅小说,塑造人物形象的语言特点》 一、修辞运用巧妙精当 鲁迅先生的小说,无论是在词语的锤炼,还是辞格的运用上,都进行过精心选择和仔细推敲,收到了奇妙的表达效果,显示了他高超的语言修辞艺术。
他选用词语精当贴切、含蓄深厚,既能准确、生动地表达描述对象的总体特征,又处处体现新意,收到词义明确以外的其他效果,往往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感觉弦外有音,文字间蕴含更多深意。修辞运用得巧妙而精当,是他的小说富有文采的一个重要原因。
下面仅就他小说中所使用的一些主要修辞方法加以说明。 1、比喻 比喻是一种常用的修辞方法。
鲁迅先生的作品中不仅大量使用比喻,而且往往用得新奇巧妙,出神入化,收到了很好的修辞效果。如《药》一文中,“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向上提着”;[3]“小栓坐在里排的桌前吃饭,大粒的汗,从额上滚下来,夹袄也帖住了背心,两块肩胛骨高高突起,印成一个阳文的‘八’字”。
[4]用仿佛被无形的手向上提着颈的鸭子,来比喻踮着脚伸着脖,围在刑场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形象地反映了他们的愚昧和麻木,也表达了鲁迅对这些麻木看客们“怒其不争”的心情。而对小栓“痨病”已入膏肓的描写用一个“八”字,恐怕是再简洁而又贴切不过了。
描写《故乡》中的杨二嫂,“……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5]活画出她细脚伶仃的姿态,让人联想到她泼辣的性格。
同样既活化人物性格特征,又体现作者爱憎的比喻还有很多,比如:阿Q被赵太爷恭维为“老Q”的感觉舒服得“如六月里喝了雪水”;《白光》中陈士成得知自己县考落榜后,像“受潮的糖塔一般,刹时倒塌,只剩下一堆碎片”;《肥皂》里写四铭太太最终用那块肥皂时,“泡沫就如大螃蟹嘴上的水泡一般”;祝福中的“我”被祥林嫂死前可怕疑虑的眼盯着时“背上也就遭了芒刺一般”;《故乡》中的中年闰土“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鲁迅通过灵活地运用这些新颖而奇特的比喻,使得人物形象栩栩如生的展现在读者面前,引发读者对比喻之后更广阔涵义的联想,让人不由得佩服他对小说语言运用的深厚功力。
鲁迅小说中的比喻,有一个现象分外引人注目,就是他多次在比喻中用了“铁”字。《药》中描写坟场树枝间的乌鸦是“缩着头,铁铸一般站着”;《白光》中寒冷的月亮则象是“一面新磨的铁镜”;《社戏》中“我们”在去看戏的途中看到了“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起伏的连山;《孤独者》中的魏连殳在祖母死时“坐着号啕,铁塔似的动也不动”;《伤逝》中涓生窗前那株槐树有着“铁似的老干”;《弟兄》中兄长张沛君发怒时的手掌“比平常大了三四倍,铁铸似的……”。
鲁迅为何在比喻中多次用到“铁”字,我们可以在《呐喊自序》中找到答案。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
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 鲁迅把黑暗现实社会比作铁屋子,是他对铁一般黑暗腐朽社会不满情绪的体现。
而比喻中多次出现的“铁”字,正是这样一种感情的流露。 2、 象征 鲁迅对象征手法的运用可谓炉火纯青,这在《狂人日记》这篇小说中有充分的体现。
小说中处处运用象征手法,透过“狂人”的荒唐之言,把社会现实的本质暗示给读者。比如,狂人觉得“屋里面全是黑沉沉的。
横梁和椽子都在头上发抖;抖了一会,就大起来,堆在我身上”。[7]这是写狂人备受压抑的心理状态,同时也象征着封建社会的黑暗,揭示了“万分沉重”的封建势力压得人“动弹不得”。
又如,他从写着“仁义道德”的史书上,从字缝里看出“吃人”两个字,这既是狂人在精神错乱时的一种幻觉,又深刻地揭露了几千年封建宗法制度和封建礼教统治的罪恶本质。《狂人日记》中的人物大都带有象征性。
除“狂人”外,“古久先生”就象征着承袭了几千年封建道德的腐朽而又反动的封建势力;赵贵翁(甚至连同赵家的狗)代表了社会上维护封建秩序、迫害进步力量的反动邪恶势力。景物描写上也用了象征。
开头所写的“月光”,不仅指生活中的月光,而且是光明的象征。“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
赵家的狗又叫起来了。”这里写的是主人公对自己所处的现实环境的感受,实际是用象征方式指明了封建统治的黑暗和恐怖。
这些象征手法的运用,使得小说在人物、故事情节等方面都有了更大的景深。一个小的实体,就包含了无穷尽的内涵,读来让人回味无穷。
有一处十分经典的象征运用,是在小说《药》中。小说以简单的一个“药”字为题,并且故事情节的发展就以“药”为线索,是具有多重象征意义的。
第一,通过描写华老栓迷信以人血为“药”,让儿子吃“人血馒头”就能药到病除,“收获许多。
鲁迅小说的特点
在“五四”白话文和文言文的尖锐对垒中,鲁迅是第一个以白话写小说的人。
他以卓越的艺术语言,无以辩驳地证明了白话应该是民族文学的新语言。其小说中的语言简约而不失丰腴、冷峻,含蓄又透着幽默。
文章就其小说语言中的模糊语言、追问、疯话作具体展开。 一.模糊语言 鲁迅小说语言的模糊主要体现于语义的模糊 (一)语言磨棱两可 《阿Q正传》中:“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这里“我们”指哪些人?“先前”是什么时候?是一年之前还是几年前?“阔的多”究竟有多阔?在此,阿Q用这种磨棱两可的(模糊)语言来为自己壮胆,威压别人,掩盖他的心虚,体现了阿Q在精神上常处优胜的特征。
而鲁迅写阿Q这一人物形象正是为了暴露国民党的弱点。 (二)语义的多义指向和暗示性 小说《药》的结尾部分,“再往上仔细看时,却不觉得也吃一惊;——分明有一圈红白的花,围着那尖圆的坟顶”这句话从字义上看,是写了在王俞儿去逝以后,有人来祭拜他的坟墓。
而实际上,小说在给人沉重之后,这一笔——革命者坟上的花环却“显出若干亮色”,透露了代表朝代性的革命的希望和力量。体现了模糊语言使文章含义比字面的表达更多,更丰富。
(三)言外之意 鲁迅先生在创造中常在语言中有意识地留下“空白”或“未定点”,带有“言外之意”,需要读者自己发挥想象力来填充。 如《药》中,老栓在为独生子买药的路上冷不了地听到“哼,老头子。”
“倒高兴……”随后“几个人从他面前过去了”。这高兴到底是为什么而高兴呢?是老栓为能买到可以“治好”小栓的病的药而高兴?还是反革命者为杀了革命者夏俞而高兴?而“那几个人”又是什么人呢?是凑巧而遇的路人?是革命者?是反革命者…… (四)语言中的避讳 避讳实际上是一种反映封建礼法的忌讳,主要分为国讳和家讳,它主要以改字法、空字法、缺笔法或改音法来回避。
如《祝福》中,“刚才,四老爷和谁生气呢?”我问。“还不是和祥林嫂”那短工简捷地问。
“祥林嫂?怎么了?”我又赶紧地问:“老了……死了?”这里的“老了”是“死了”的意思。作者这里用“老了”二字,就避免了触犯了某种忌讳。
二.语言中的追问 小说《故乡》中“闰土对我说:‘现在太冷,你夏天到我们这里来,我们日里到海边捡贝壳去……管贼么?……他不咬人么?……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么多……在水果店里出卖罢了。’”文中通过“我与少年闰土的对话”,以“只看到院子里高墙上的天空”的我的追问刻画了活泼、勇敢的少年闰土,渲染了童年生活的美丽。
而文章的后部分“阿!闰土哥,——你来了?……”“老爷!……”被生活压迫了的闰土与回忆中海边西瓜地上手持银叉的小英雄的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以追问的语言来刻画了中年闰土这个代表了当时千千万万被无情剥削的受苦农民的形象。 语言中的追问,还运用于《孔乙己》、《阿Q正传》、《祝福》等。
《孔乙己》中“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腿了。”……“后来怎么样”……“后来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
文章的主人公孔乙己是唯一的站着喝而又穿着长衫的人。他穷愁潦倒,却死守着“读书人”的身份,不肯脱下那件又脏又破的长衫,甚至流为窃贼,也还在声辩“窃书不能算偷“。
他深度受封建科举制度的迫害。通过对孔乙己的悲剧性格的提示,抨击了封建科举制度对知识分子的戕害。
三.语言中的疯话 小说《狂人日记》中,“早上,我静坐了一会,陈老五送进饭来……吃了几筷,滑溜溜的不知是鱼是人……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依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这些话是出自一“狂人”之口,狂人的话似乎每句都是疯话,但是狂人说的话里又包含着许多深刻的道理。
这里,作者有意通过“迫害狂”患者的感受、言语,从某些人吃人的具体事实,进一步提示了精神领域内更加普通地存在着的“人吃人”的本质,从而对封建社会的历史现象作出惊心动魄的概括。借实引虚,以虚证实。
《阿Q正传》中:鲁迅先生以辛亥革命前后闭塞的农村小镇未庆为背景,塑造了一个从物质到精神都受到严重戕害的农民的典型——阿Q。在帝国主义扩张浪潮不断冲击下,封建统治阶级日趋没落,现实环境使人们产生一种无可奈何的心情,“精神胜利法”正是这种病态心理的表现。
而深受“精神胜利法”影响的阿Q也说了许多“疯话”。“这明未庄的一伙鸟男女才好笑嘿,跪下叫首,‘呵Q饶命!’……搬得不快打嘴巴。”
他第二次进了栅栏,倒也并不十分懊恼,他以为人生天地之间,大约本来有时要抓进抓出,有时要在纸上画圆圈的,惟有圈而不圆,却是他“行状”上的一个污点。但不多时也就释然了,他想:孙子才画得很圆的圆圈呢。
于是他睡着了。此时的阿Q,还是沉浸在精神胜利之中。
鲁迅的语言简约而不失丰腴、冷峻、含蓄又透着幽默,而且讽刺之余,又批判现实社会的黑暗和残酷,善于调用各种比喻及其辛辣的笔调,总之,其文学作品正是通过其精练的艺术语言再现风格和韵味,实现作品的艺术价值的。
鲁迅作品的语言风格
一、鲁迅作品的语言风格:
辛辣的讽刺之下,表达对光明和希望的向往,善于通过语言和行动细节描写揭示人物的灵魂和人物间的实质关系,刻画人物性格入木三分,如阿Q等。揭示民族的劣根性,希望能够得到疗救。
二、鲁迅作品:
1、小说集:
《呐喊》《彷徨》《故事新编》;(《阿Q正传》《狂人日记》等皆收于《呐喊》中)
2、散文集:
《朝花夕拾》(原名《旧事重提》共收录10篇散文)(含《藤野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等,其中,《藤野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阿长与》已被纳入初中语文人教版课本)
3、文学论著:
《中国小说史略》;
4、散文诗集:
《野草》(含《风筝》、《雪》(收录在人教版语文七年级年级上6课)等作品
5、论文集:
《门外文谈》
6、杂文集:
《坟》《热风》《华盖集》《华盖集续编》《南腔北调集》《三闲集》《二心集》《而已集》《花边文学》《伪自由书》《附集》《准风月谈》《集外集》《且介亭杂文集》《且介亭杂文二集》《且介亭杂文末编》等19部和很多另外的杂文集。
三、作者简介:
鲁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原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字豫山,后改豫才,浙江绍兴会稽县人,中国现代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
1921年发表中篇白话小说《阿Q正传》。1918年5月15日发表《狂人日记》,是中国第一部现代白话文小说。1936年10月19日因肺结核病逝于上海。鲁迅的作品主要以小说、杂文为主,代表作有:小说集《呐喊》《彷徨》《故事新编》等 ;散文集《朝花夕拾》;散文诗集《野草》;杂文集《坟》《热风》《华盖集》《华盖集续编》《南腔北调集》《三闲集》《二心集》《而已集》《且介亭杂文》等。他的作品有数十篇被选入中、小学语文课本,并有多部小说被先后改编成电影。其作品对于五四运动以后的中国文学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鲁迅以笔代戈,奋笔疾书,战斗一生,被誉为“民族魂”。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是鲁迅一生的写照。
鲁迅作品的语言风格是什么
一、善于运用对比变化的色彩语言(一)景物对比的色彩语言 首先让我们来看看这样的一幅图画:“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里,呜呜的响,从篷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
这是一幅“寒江荒村归客图”,鲁迅在小说《故乡》就开篇展示给读者,作者用阴晦的天气、呜呜的冷风、苍黄的天空、萧索的荒村,勾画了冬日江南农村死气沉沉的气象,立即给读者一种阴晦寂寞、萧条凄凉的感觉,这是作者阴沉心境、悲凉情绪的反映,使整篇小说带有阴郁的气氛。作为爱国的具有进步倾向的知识分子——鲁迅,对当时农村的衰败,故乡不能不感到痛心之极。
正是这种凄凉的客观色彩和悲痛的主观色彩的融合,把读者一下子带入“寒江荒村”图中去。 正因为憎恶黑暗憧憬着美好,所以鲁迅在作品中时时有意“删削些黑暗,装点些欢容,使作品比较的显出若干亮色”。
(二)人物形象对比的色彩语言 鲁迅运用多姿多彩的语言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幅对比鲜明的场景。同样也善用此来描绘人物形象,特别是用神态的变化塑造人物的灵魂,显示人物的精神状态和个性特征,表现主题或表达感情。
故乡已非昨日的故乡,闰土也非昔日的闰土。那“紫色圆脸已变成灰黄。
而且又加了很深的皱纹”;那“红活圆实的手已变得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他头戴破毡帽,身穿薄棉衣,在寒风中瑟索着。
天真烂漫的闰土已被横暴的社会压力变得木讷阴郁?作者通过色彩的对比,深刻有力地揭露和控诉了封建势力、封建制度从肉体以及精神上对农民的残暴压迫和摧残,表达对闰土、对农民的不幸命运的深切同情。 二、善于运用具有个性化语言 人物语言是作家最喜欢使用的手段,而人物语言恰好是对人物性格的最好的刻画材料。
鲁迅是最善于通过人物个性化语言塑造典型形象的作家。他的作品,无论是主要人物还是次要人物,语言都极富个性化的。
(一)主要人物的语言 例如在《孔乙己》一文中,孔乙已所特有的语言,它准确、深刻、生动而有分寸地突出了孔乙己的性格。从“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一句中,我们看到了孔乙已那迂腐的性格。
在他看来,像偷窃这样的丑事,一旦和读书人发生联系,就是一件光彩的事,不能和一般的偷窃相提并论。就算是偷东西被人打断了腿,还要辩解说是“跌断、跌、跌……”死要“读书人”的面子。
这些言语,把孔乙已心灵深处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封建传统观念充分地揭示了出来,这种观念是与他长期接受封建科举制度教育毒害的身份相称的。孔乙已这些个性化的语言,进一步揭示了人物的性格。
(二)次要人物的语言 “鲁迅是人们公认的‘语言艺术大师’,他驾驭我们民族语言的能力是无与伦比的,为我们提供了运用祖国语言文字的典范。在他的笔下,每个人物的语言也极富个性化。
在《故乡》中,主要是通过杨二嫂富于个性化语言来描写来完成的她的形象。杨二嫂虽然是次要人物,但她和闰土一样,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但由于她是经营豆腐的小本生意人,因职业的关系,形成了她泼辣、机巧和精通世故的小市民性格特征。
这些言语,把她那口快舌尖、能说会道、油嘴滑舌以及贪婪泼辣的个性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很符合她的阶级、职业、经历和性格特征的。
说说鲁迅的小说语言特色都有哪些?希望有全面的归纳,谢谢
鲁式文法最大的特征,就是句子的结构上给人一种沉实稳重,张驰有度,语气内敛之感。啊,啦,呀,呢这一类语气轻快的语气助词,以及唉,哼之类感情色彩极浓的叹词,鲁迅绝少用。鲁迅是骂人的高手,不会赤裸裸的去叫骂。有时候,被骂的人往往被骂过好一段时间,才能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被骂。象“有本事你娶几个漂亮的女人给我看看啊”“够胆你脱光了衣服让我瞧瞧呀”“就是象你这样的畜生啦”“你才是混蛋呢”这种李先生认为最正统的中文骂法,太直截了当,没有半点美感,无异于泼妇骂街,鲁迅是断然不会用的。伟大的文学家这样骂,就不够伟大了。这样一骂,不够文明礼貌不说,而且也失去了鲁式文法的特征,骂人的力度更是一落千丈。
如果把一排排句子看成是一支整齐有序的军队,那么,有时候鲁式文体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用“的”字和“罢”字及分号来“压住阵脚”。分号可以看作是“中军”,“的”“罢”字则是“前锋”或“后卫”。分号的作用不仅仅是划分句子内容的层次,它更象拔河比赛绳子中间那个标记,把上下的文字紧紧地拧成了一股绳,字里行间隐藏着一股无形的力量,逼迫读者不敢小觑这些阵容整齐的文字。至于“的”字和“罢”字,鲁迅更是用得出神入化,令人击节,拍案叫绝。在鲁迅笔下,“的”字和“罢”字,一个简简单单的结构助词和语气助词,其作用被发挥到了极致,使鲁式文体在内容和形式上浑然一体,深沉厚重。譬如骂人罢,李大叔所讲的所谓“正宗中文”,表面上可以一口气下去大半天不停把人家骂得狗血喷头;鲁式文法却喜欢在句子的开头一句的标点符号前面,放上一个“的”字,这就等于是讲话的人在关键环节斯条慢理咽一口唾沫,喝一口荼水再接着骂。给人一种居高临下,镇定自若,不愠不恼,胸有成竹之感。罗索重复,单刀直入,没有深度和广度的骂,象水淋鸭子背,哗的一声就过去了,对方擦点万花油很快就没事;鲁迅笔法集幽默风趣之大成,锦里藏针,能穿肉透骨,沦肌浃髓,让被骂者一辈子恐怕做梦也忘不了。
鲁迅作品的语言描写
“言为心声”,不同思想,不同经历,不同地位,不同性格的人,其语言也是不同的。鲁迅曾说过:“如果删掉了不必要之点,只摘出各人的有特色的谈话来,我想,就可以使别人从谈话里推见每个说话的人物。”能够让读者从“各人有特色的谈话”中来“推见每个说话人”,这便是成功的语言描写。
(1)语言要能显示人物的身份,职业,地位,经历。俗话说:“三句话不离本行。”行话运用适当,人物的身份便自然而然得到了介绍。
(2)语言描写要能够表现人物的思想感情,反映人物的心理活动。语言是思想的直接体现,读者应该从人物独白中清楚地看到人物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行为的动机,追求的目的,行将采取的措施等等。而人物之间的对话,则应该随着情节的开展逐步表现不同性格的人物不同的感情,显示人物之间的内心交流。它虽然不如独白那样直接、坦露,却同样应该使人感受到人物的情感的变化,触摸到人物的心灵深处。
(3)语言描写要性格化,符合人物的身份。要在描摹语态,叙写对话过程中表现出“这一个”的个性特征来。诸如阿Q的精神胜利,孔乙己的腐迂,周朴园的虚伪冷酷,吴荪甫的狡诈恃强,觉新的委曲求全,虎妞的泼辣粗野,三仙姑的装神弄鬼,李双双的热情爽直等等。做到从“有特色的谈话中”来“推见每个说话人”的具体性格。千万不能把街头乞丐的语气写得趾高气扬;又或是把老人的语言写得太过“儿童化”。
(4)语言描写还应用来预示和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或通过语言描写介绍环境或时代背景,或借人物之口作议论以深化主题,使语言描写成为作品的有机组成部分。
(5)语言描写要生动、简洁,力忌八股调、学生腔。
